断链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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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链散文

行走,行走,漂泊,漂泊。就这样,世界多出了我,我没有依靠地飘零。在一个夜晚,都在寻找月亮,可没有她的光亮,只有七八个星星在天外鬼闪眼,让人怕。

咕咕的,喵喵的,猫头鹰在叫,幽深的树丛里有窸窣的微响,麦茬子噼啪的有金黄的梦幻。

单人床,在麦场,晾晒的希望,便在深夜沉睡。老鼠哔哔啵啵地,在啃着麦垛中遗失的麦粒,叫人心惊,又让人后怕。

流星划过,仿佛有生命又投入了轮回。不是小说中的说法,将星一落,必有要人谢世么?难道真有什么文曲星,武曲星之类,跟人间的生命相对?人生在世,生命渺小,短暂如逆旅过客,那我情愿投入轮回,早早的步入无知无欲的境界。我是风,流动的气流,掀起巨浪狂澜;我是沙迷了人眼,覆盖生物千年;我是花,开在没有艳阳的冬天,燃起星星点点的红;我是大气中的烟霾,我是你肉眼看不见的微粒,更是你生命里中自由活泼的元素……

钓鱼、钓虾,都没有成功的体验。有一次大着胆子,敲弯了妈妈的缝衣针去钓鱼。鱼竿甩下,就往水底沉,心想,肯定是钓到了大鱼一条,便猛地一拉钓竿。果然,一条好大的鱼被拽了出来。可它好是灵活,一掉头窜入水底,连我的掉钩都带走了。失望,一个失望,水面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失望,我的失望。

但失望的尽头,就是无限希望,你说呢?

母亲领着我到水库的尾巴去洗衣服,说那里鱼多,我还不信。可等到了地方,我惊呆了,眼前的水里浮动着无数活蹦乱跳的鱼儿。它们虽然很小,但千姿百态,说不上是什么名儿,可仅从肤色来看,黑的、蓝的、灰的与红的,很好玩。我探身你去抓,抓不到,它们的警惕性很高,刚碰到我的指尖,就很快躲得远远地。母亲提醒我,可以用竹笼去捕。我便把竹笼沉进水里,待鱼们懵懵懂懂地游进笼中,便猛地一提,它们便一个个在笼里惊惶地蹦着,想蹦却总蹦不出去。母亲给我一个装洗衣粉的塑料袋,让我把鱼装进去,然后再流进一些水去,这样鱼就不会渴死。我放水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窜走了好几只,塑料袋里只剩下一两条小鱼了。当我带回去养在瓷碗里,便引来了小伙伴们的围观,我感到非常自豪。

于是,有那么一天,也不知是谁的主意,我们三五个便一人拿一只罐头瓶到水库尾巴边上去抓鱼。走过七扭八歪的河道,就到了一处水塘边,发现有人在水边洗澡。而且又有一个重大的发现,那人的'腿上,包括大腿,都长满了很长的毛。原来是邻居家的哥哥,他母亲不在了,只剩下他和父亲一起生活,他是这么干净爱讲卫生。他看见我们也不回避,光着屁股为我们示范如何抓鱼:把罐头瓶沉入水底,待鱼游进去后猛地把罐头瓶提出来,鱼便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傻傻地冲撞。这情形,逗得大家直笑,于是纷纷自个动手抓了起来。

等瓶子抓满了,大家便又说又笑往回赶,心里当然不会忘记大哥那一屁股的毛。回到家里,便觉得鱼饿了,有人给鱼吃麸子,当猪羊喂;有人干脆趁大人不注意,给鱼掐一块馍。结果,不出半天,鱼都死光了。原来,大人们说,鱼该吃蚯蚓之类的虫子,馒头有碱,鱼不能吃。

鱼死了,我用烂砖块垒的鱼池看来用不上了。

天清气朗,仿佛“兰亭序”里所写,叫“惠风和畅”。一些富有生机的植物都开始萌发绿意,把沟壑纵横的干旱的黄土高原打扮得色彩绚烂。而到了正午,燥热开始侵扰人们的身心,午饭后便犯困——俗称“饭后瘫”,一上床便齁声顿起,吵得四邻不宁,自己却死活不知。一觉醒来,却发现,已经过了一个多钟头。

生命在于运动,睡在那里时间也照样溜走,多么可怕。

而入夜,想想今天干了些什么,什么又没有干,倒是可怕。时光抛人,岁月易老。正午黄沙袭来,大有摧枯拉朽之势,好在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没有沙尘弥漫的感觉,多好。可天有点寒意,似乎那里有了天灾。网上纷传广州还是哪里冰雹成灾,让人唏嘘。

夜很静,一切的矛盾当离开了特定的时间与地点,就变得毫无价值了。就像教过的学生,多次的违纪,引来我们的多次训斥,屡教不改,让人觉得面目可憎。可隔了一夜,都会淡忘;过了多年,也许肯定不知道他(她)是谁,他们也不知道了我们的名号。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不是么?

学生在成长过程中会有这样那样的错误,抛开读书应试的角度看,未必是坏事。而当时,我们太急于求成,急功近利了,这也是职业的压力使然,却因为小小的争端改变了他们对某一门课的态度,甚至改变了人生道路。这确实不应该,尤其是,管理者为了体现政绩,随意让基础不好的学生流失,或者上一些没有出路的职业技校。高中,也以分数为衡量学生素质的唯一标准,结果断送了一大批青少年的人生前途。小的来说,就是高中文化的缺失,学生一生都停留在初中低等的认知水平上,从事简单的劳动,甚至误入歧途。

当慎思之……

(缀语:断裂的记忆链在这里连接,一些不成体系的感想用拙劣的文字表达,笑话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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