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民富国强的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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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冷飕飕的——风,迎面向着我吹来。这颗热乎乎的心却在嘣嘣嘣地跳动着,脚下的步子也在风声中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我的心跳怎么会加速,我脚下的步子怎么会加快;此刻,我怎么会如此地激动呢?嗯,是这样的一阵风让我的心跳加速了,是日新月异的变化让我也跟着走快了,是改革开放的东风让我再一次激动了。风,风啊!被车轮,被动车组卷起的风,在数米之内竟可达十三级的风啊。哦!这可是加了速度的风哟,啊!城市在加速度,“郴州”在加速!拍下来!把那正在疾疾行走的动车组,把那十三级“风速”装进我的胸口。

感受民富国强的风散文

风,寒冷的风,把斜飘着的雨丝丝吹入我的脖颈,蓦然一颤之间,我的眼前出现一片全新的天地。巍然屹立在“增湖村”的“郴州西站”怎一个雄伟壮阔,一池湘水,在“郴州西站”的广场上托举起一个巨大的石球,它像一颗璀璨的珍珠,它像一只巨人的眼球,他把如炬的目光投向世界宇宙,他带领民众走出闭着关口,走出锁住了的国门。风,东方风来满眼春,那年,他大笔一挥,秀口一吐,天地之间,便有了一个崭新的神州。摄下来!把他记在我感念的心间,把他永久地摄入我的眸子中。

风,暖暖的,这是带着一股柔情的风;它把我吸入售票大厅的大门口。哎哟!那里似有一道道正在闪烁的霓虹,那里有跳动着的“广州”、“长沙”、“汉口”。十八个窗口露出一脸脸笑靥,那里似荡出从南国花城而来的姿色,那里漾出九头鸟的和睦。室外,雪地冰天,室内暖意融融,她们薄衣舞袖,婀娜的身姿彰显出我华夏儿女靓丽的春秋。照下来!我的青春已然随风而去,我要把世人羡慕的春华秋实,我要把她们的美貌花容留在古城,留在郴州。

风,向南飘去,风,向北一飘而过;红土地上飞流直下三千尺,万马奔腾过,千军刚撤出,建设者们流下辛勤的汗水;风驰电掣般的车辆便以三百九十四码的速度从这里穿梭而过。起起伏伏的红土地上,此时还没有绿意绵绵的春色,可凸凹的山峦上却也已经在延延回荡起蓬蓬勃勃的新景象。嚯!这样的速度,谁敢想象?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啊,曾朝秦暮楚、人人自危、提心吊胆,这一泓湘水也曾浑浊不清、缠绵悱恻,这座山丘曾是那样地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老态龙钟。风,风啊,风!此时的风,这种代表速度的风,代表时代进步的风啊,它可却是从未有过的哟。

风,此刻我就伫足于“郴州西站”的风口,可我却仿佛再一次从那有过的风口浪尖走过。因为红色的土地,因为这块红土地上曾狂飙而起的——风。此刻,我想起了那摇荡于乾坤之间的暴雨和红色的狂风,脑中萦绕起穿梭于楚国的那飕飕作向的风。这烘云托月的山水之间啊,却有过那么多的虚假,有过那么多的忤逆,有过那么多的不孝。你、我、她曾是怎样地衣衫褴褛,无可奈何?此刻的我又在风中,此刻的你在哪里,此刻的她在哪头哇?啊!此刻的我从水池中仿佛又看到了曾潋滟起我们青春身影的水波,这一时刻的我一半温热一半凉,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身心怎么会像走出售票大厅一样,瞬时便处在冰火两重天之间呢?

风,凛冽的北风,向西站吹过,向那座石碑吹去,“郴州西站”和那座有着纪念意义的石碑都矗立在郴州的西边,它们无疑都是改革开放硕果累累的象征。风,此时的风却把他的泪从眼眶中吹出,我见他揩干眼泪抬头向“郴州西站”的西边望去。哦,怎么会这么巧呢?不远处的那边有一座高高耸起的丰碑,那是一个村庄的农人为水稻专家袁隆平立起的。瞬时,我的眼前也蓦然出现那个慈眉善目的耄耋老者,我忆起他在电视里曾向我们讲述过的一个故事,风啊,风!那便也是曾经有过的`——风啊。

风,那时的风,向他们吹来,噗!地一声,农妇和汉子被风吹倒在马路边,那些汉子和农妇们好像再也没有站立起来。哦!那是什么风?是瘟疫的风,倒下去的人又是些什么人呢?嗯,那是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饿殍,他们被瘟疫的风吹倒了。我还见袁隆平在电视里苦苦地笑说,人是铁饭是钢,几天不吃,肠子就要被饿断。从此,袁隆平便在他还很年轻时的梦中栽种起像高粱一样高的稻谷,他梦中的水稻比人还要高,谷穗却比高粱穗还要长。真好呀,他竟然在梦中,在水稻田里避日纳凉。嗯,他的那一梦还真不是南柯一梦,并非一场空欢喜,只是换了一个时代,他的那一梦,却成了真,那个梦虽然迟了些,可是皇天厚土之下,从此便再也没有了饿殍……我在远眺那尊塑像时心中禁不住发出一声祝福:愿袁隆平老人长命百岁!

风,加速度了,加了速度的风虽没有缩短南北之间的距离,可加了速度的车轮却缩短了南来北往旅途中人的困倦。曾经的粤汉铁路,此时显得有些老气横秋的京广线;从前却是惟我独尊的绿皮车厢里,魂牵梦萦的北京、广州、长沙、武汉呀;年轻时的我们,爱你却是不用商量。我曾无数次地用六元八角钱购得一张火车票,那是要用十二个小时在哐啷、哐啷的声响中;在昏头昏脑、昏昏欲睡的梦中,在壅塞的过道里站着去广州的。此时,站在簇新的“郴州西站”,立于用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举头望,眼帘里仍有那座巍然屹立于东边的苏仙岭,低头瞧,却不见那座古老的郴州车站。唉!六元八角,十二个小时的苦熬;啊!一百八十三元,一个小时的享受;囊中仍羞涩的我手里捏着这张一百八十三元购得的去广州的二等仓乘车卡,想起从前那个蓬头垢面、衣冠不整、邋里邋遢的却是还很是年轻的自己常常要为衣食而忧虑时,又怎么能不感慨万端呢?

风,把她头上没有一丝鬓白的发吹拂着。她那样的一头秀发,却已经是陪伴了我半生。此时,那里仍旧瀑布般地在随风飘舞着,在寒冬里摇曳起缕缕浪漫情怀。毛毛雨,在她的头上凝结起一颗颗露珠儿,在没有阳光的午后却是显得那样地晶莹剔透。翳暗的天空下,她挺拔着的身板穿一件浅绿色的旧羽绒服,缓缓地向位于广场的水池走近,嚯!她的倩影立时便倒衬在水池中央,那里像是有一池煞是好看的盛夏荷莲。我的眼前蓦然一亮,啊!四季的风,五十几载的风刀霜剑哟,你吹不老与我相依为命的糟糠。风啊,风,请你牵扯着我们的手在风中在雨里再走一程,再走一程,再走一程吧!让我与风与她相伴到白头。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就要下大雨。没有排队,车票便买到了,心中的惴惴不安已随风消逝。十二月二十六日是伟人的出生日,“武广高速”铁路选择这样的一个日子通车意义非常之重大,届时,这里一定是人声鼎沸、莺歌燕舞、气冲霄汉,真希望两天后的广场上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十二月二十六日,这个日子一年年地离我们远去了,可它又在一天天一年年地向着我们逼近。今年的十二月二十六日离我只有两天了,与大多数黎民百姓一样,好静的我在两天后的十二月二十六日是不便出现在这人头攒动的西站广场的。

于是,我便选择在今天与她,与他们一起去领略这湘南超速度的风;于是,我就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季,放下我正孜孜矻矻赶写着的书稿走出家门,提前两天去感受盛世的雨露、和风。我要提前两天走进空旷的西站广场,去领略那分尚未形成繁杂与喧嚣的恬淡。我要去欣赏静谧的“增湖村”与正在高速度运转着的“郴州西站”。啊!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图画呀?我去了,我看见了,那便是在风中在雨中交织着的;在和谐的动与静之间的湘南美貌。

风,没有停,雨,没有住;子夜的钟声却已经敲响,我就要在此搁笔了;可电脑中却传来声声置疑:元旦春节即将来临,为什么要从十二月二十六日起停止“武广高速”铁路沿途的京广线短途客运?难道是繁忙壅塞的大动脉京广铁路客源兀自不足?难道要赶着鸭子上架,硬逼着打工者们放弃便宜糜费一把?为什么关乎民众利益的大事就没有了听证会呢?声声置疑虽不至振聋发聩,却也响彻在并不富裕的湘南、粤北那一道道沟沟壑壑之间……

风,和风伴我在开阔的西站广场上饱览到苍茫的五岭山脉;雨,细雨陪我缱绻缠绵在崭新的“郴州西站”。在西站的石阶上,我想从前那冷飕飕的风,我用崇敬的目光远眺于人类有着丰功伟绩的袁隆平塑像;我们就这样在“郴州西站”看那眨眼之间就消失在眸中的动车组。真想在一天之内饱食一顿武昌鱼、啜饮一杯长沙岳麓山泉、品味一盘南粤广州泮溪茶楼的“泮塘马蹄糕”、“八珍茭笋皇”。我就在这里被民主的柔风抚慰着,哦,我们是在期盼更民主的,更自由的,充满希冀的;民富国强的,满眼春色的——东方盛世和风。

20xx年12月24日

子夜于骆仙山庄